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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1) (第2/3页)
她压下某种想法,走过去,矮身坐下,说:谢谢。 预习过没有? 舒予白柔声问,翻了一下自己借给南雪的课本。 原本她的笔迹之上,又多了一层,是南雪后来写上去的,她的字很好看,疏疏落落,笔锋很明显,透着冷冷的锐利感。 嗯。 南雪点点头。 预习了是吧。 舒予白合上书,从桌上提起她的笔,又翻开了那个细格子笔记本,在上面画了个大纲。 那我从艺术的发源开始讲。 大纲上一个箭头,往下指。 舒予白讲课时声音莫名的很轻柔,耐心的不可思议,和平日里有些不同,她温声道:最开始的发源,是远古洞穴里的壁画,那时候的人们相信,绘画有神力,画面上画出来什么,现实里就能实现什么所以那时候的壁画,很多都是人们在田野里奔跑、拿着饱满的谷物的画面。 再往后呢 舒予白把本子上的箭头拉长了,继续讲。 讲的久了,有些口干。 恰巧楼梯上有脚步声,是张姨端着果盘上楼,果盘里盛着几个切开的橙子,被她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儿,摆好了牙签儿。 张姨在门口轻轻敲门:小南? 南雪回头:张姨,门没锁。 片刻,吱呀一声,门开了,张姨把水果送了进来,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。 她看一眼南雪舒予白来之前,小姑娘在浴室洗了老半天才出来。 休息会儿。 南雪说:吃点水果? 她白皙指尖捏着竹签,戳起一小团,放在舒予白唇边儿:喏。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。 她茫然地张开唇瓣,轻轻咬了一小口,湿润的红唇抿着,从竹签上咬了下来,橙子微酸的汁儿直冒:谢谢。 两人无声地在那儿吃水果,倒也蛮正经。 舒予白有种身份转换不过来的感觉,她余光落在南雪身上。 南雪的头发发质很好,半干的,乌黑湿亮,似乎是不久前洗了头,湿哒哒的贴在锁骨上,有洗发乳浅浅的香,橘子味儿。 一滴晶莹的水珠爬在锁骨上,透白,精致的有种易碎的脆弱美感。 舒予白一不留神,忍不住想: 她真的好白呀,还有点香香的,是因为刚刚洗了澡、沐浴乳的味道么?锁骨上还有水痕,透白、精致,许久没触碰过了,是不是和瓷器一样,滑而微凉呢? 南雪侧眸看她一眼。 浓睫轻轻颤了颤,她问:继续么? 她的睡衣有些宽松,没穿很严,领口敞着,台灯照过去,南雪恰巧侧了一下身子,里头一片美好风光全瞧见了,很诱惑。 舒予白指尖轻轻蜷缩起来,柔白的脸颊微热,心道:罪过罪过。 她怎么可以这么总是想那些事儿呢。 太不对了。 屋子里有些凉,毕竟是初春,穿的这么单薄,很容易着凉。 南雪。 舒予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,窗外,一片桃花林在远方,犹如浮动的轻雾。 舒予白暗自镇定下来,她看向南雪,这人的领口散着,风一大,就容易透过窗缝儿吹拂过来,刚洗完头,着凉感冒了怎么办? 南雪抬眸看她:嗯? 舒予白轻咳一声,掩饰似的,说:加一件外套吧我怕你冷。 南雪却是弯了弯红唇,轻笑:不冷。 舒予白: 她指尖在桌面叩了叩,说:继续? 舒予白喉咙轻轻滑动一下,点头,说:好,那继续。 她又提起笔,一面划着提纲,一面耐心,温声细语地不急不缓地讲:西方社会的文学,艺术,包括很多绘画作品、雕塑作品,都来自于希腊文明和希伯来文明,接下来我会着重讲一下相关的作品。 画的另一种起源,是宗教 舒予白徐徐地讲,课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,南雪安静地听,时不时点点头,她的侧脸恰巧被窗外微寒的天光照亮,犹如冰玉,唇却泛着湿润的红。 好啦。 舒予白合上课本,说:前面该讲的都讲完了,咱们来做几道练习题。 她翻过去,在习题那一页随意勾了几道,递过去,说:就这些,写着试试看。 三分钟过后。 南雪的乌发柔顺地散在耳边,不长不短,发尾轻轻扫着肩,很滑,一点儿透白的耳朵尖儿露了出来,好似某种精灵一般。她细白指尖指着一个填空题:老师 女孩儿低睫,很斯文,很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