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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 (第2/3页)
回旁边,继续当君子,“快要中秋了,沈老师能让我的月圆吗?” 沈棠记起他那句“没有你在身边月都不是圆的”的荤话,耳尖微烫,拿起剧本掩饰,无奈地别过头:“你在国外就学到了一腔花言巧语?” “这是甜言蜜语,七分真,三分掺了点私心。” 季归鹤拿开剧本,注视着他:“专门用来虏获心口不一的小家伙。” 沈棠一时失语,和季归鹤对视几秒,握起剧本的另一端,道:“先看剧本。” 季归鹤看着他不语。 像个充满耐心的住客,站在屋门外,温柔地敲着门,等待他主动走出来。 沈棠被盯得无奈,气馁地放开剧本,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。 季归鹤扔开对于两人来说完全是借口的剧本:“岁岁,你在想什么,可以和我说说吗?” 沈棠沉默片刻,眼尾的睫毛似乎濡湿了,纤长低垂:“小鸟,我有点害怕。” 被猥亵后的阴影不止亲吻,直到上次感觉到季归鹤的情动,他才发现自己对更深一层的亲密也有恐惧。 还有徐临。 徐临给了他一个家,谆谆教导他,希望他能像个寻常的男人,到时间了娶妻生子,光荣隐退。 他要怎么向徐临开口,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。 徐临会有什么反应? 会很失望,会很愤怒吗? 从小到大对他千依百顺,纵容溺爱的、父母一般的徐临,要是不要他了,他怎么办? 沈棠甚至连揣测的勇气都没有,母亲给他的爱是错误的,沈筠更是几乎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职责,圈中对他好的前辈,再怎么亲密也止于朋友。 说到底他的家人,只有徐临和沈玫。 可是要他决绝地立刻放弃季归鹤,他也放不开。 “……小鸟。”沈棠觉得有点痛苦,“再等等我好不好?” 季归鹤看得出他眼中的挣扎,刚要点头,心头忽然一寒。 他敏锐地发觉,沈棠似乎在衡量着什么。 如果他比不过他心里的那份重量,这个无情的小东西,就不要他了。 他蹙了蹙眉,垂眸沉思片刻,手一下一下安抚着沈棠的后背,才温和地回应:“好。但是岁岁,你也要相信我。” 沈棠将头埋在季归鹤怀里,既贪图这点温暖,又恐惧这份亲昵。 他闭上眼,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,憎恶自己的软弱无耻与优柔寡断。 他怎么能借着季归鹤的纵容,这么肆无忌惮? 季归鹤轻轻摸了摸他的头,仿佛猜出了他的心声,偏过头在他耳边道:“宝贝,你有恃宠而骄的权利。” 我也会耐心等你的答案。 但是这个答案,绝不会是出局。 大尾巴狼本来计划好了中秋把沈棠拐走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。 临近中秋,剧组忽然有几个人集体生病请假,拖慢了进度。为了跟上原定的进度,程振无情的大手一挥,中秋不仅不放假,反而全员加班到深夜。 剧组里的脱发进度更上一层楼,扫地阿姨举着缠满头发的扫帚要求加薪。 恰好也到了本片拍摄最忙的时候,休息时间锐减,早上四五点起床,夜里一两点才能入睡。离开镜头,沈棠眉间的疲惫都掩饰不住,这几段戏都是他的主场,即使经验丰富,也颇为头疼。 偏偏这祖宗刺儿多挑剔,偶尔有点休息时间,又嫌弃休息室里的沙发不够宽不够软,打死不乐意躺下阖阖眼。 也只有在季归鹤过来时,才肯在他怀里闭会儿眼,安心地小憩片刻。 方好问每次都被赶出去,忍无可忍,和陈涉吐槽:“你家季哥天天和我抢活儿!” 陈涉早就看淡了一切,熟练地摸摸方小助理毛茸茸的脑袋,沉吟了一下,含蓄地解释:“他们在……交流感情,你不方便在场。” 方好问嘀嘀咕咕。 陈涉又摸了他的脑袋两把,觉得像在摸毛茸茸的小泰迪。 直到月底,剧组的工作才骤然一松,长时间沉浸在工作里,一放松下来,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又铺天盖地地笼罩回来,逼得沈棠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。 晚间小课堂搁置了一段时间,沈棠又想起那个被抛弃已久的小徒弟,干脆上线,准备八卦八卦小徒弟的感情问题。 等待了片刻,小徒弟上线了。 师徒俩近一个月不见,再次聊起来也没什么生疏感。沈棠问小徒弟老婆追得怎么